等門

週五晚，凌晨十二點多，打電話給你，在古坑休息站睡著，很累啊，我知道。

跟帆船聊著，一邊開心這麼晚還碰的上我，一邊說他很難想像你常常這麼忙，就是，我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等門。



『先睡吧！』你說。

『嗯。』嘴上應著，卻打算等等再撥給你，

擔心你睡在車裡會悶著，

擔心你體力透支會累著，

擔心你開遠途夜車危險。

就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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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這邊怎麼多好多顆痣？』我摸著你的臉說，

『那是斑.....老人斑。』你閉著眼睛說，刻意忽略我睜大的眼睛。

老人斑耶，你有這麼老了嗎？

是老？還是累？還是沒防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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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多，在斗六休息站，再一個多小時吧？

『阿那個XX女中的學生妹怎樣？』

『什麼XX女中？』

『我昨天打開電腦，XX不是跟你說他交易一個學生妹？你今天不是去XX那邊？』

『哈，黑啊，七千塊，交易一台NB啦！』

『喔，那學生妹怎樣？』繼續耍白，讓你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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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手上怎麼一塊一塊白白的？』

『那是汗斑，要吃藥，藥很傷肝。』

遞張濕紙巾給正在開車的你，擦擦汗。

『又是老人斑又是汗斑，呼～』你眨眨眼搖搖頭有點無奈，

『安啦，你禿頭大肚子我還是會要你。』我說。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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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罰站，媽媽講電話講了幾次不要在旁邊吵吵吵.....』剛掛下電話，我叉著腰罵YO，

『欸，我剛剛有跟他說了啦，不要罵她。（台語，不給YO聽懂。）』

『可是她每次我講電話他就吵，講很多次了....每次放假就在管你們....』我還在氣，

『我們去散步吧。』你說，

『不要，只有我還沒洗澡.....』順便抱怨下廚很辛苦，

『洗完澡再散步會流汗，走～我們去屈臣氏逛逛。』

『不要，我又沒有要買東西。』還在"張"...

『媽媽說他不去，那只好我們自己去。』裝可憐的跟YO說，

『要不要帶皮包啦？』假裝很不情願，

『不用啦！散步而已。』



半小時之後～～

『有人說不買的，買最多哄？』你看著YO偷瞄我...

『我買去斑的，我又沒有斑。』斜睨你一眼，心情卻好了。

『媽媽恰北北....』這棵槐樹，你罵不夠好膽直接砍了，

『ABCD，狗咬豬....』來不及回嘴，你跟YO手牽著手開始在夜深人靜的街邊大聲亂唱著，

我笑笑『C老猴，忍耐的不是只有你，哈！』我在心裡說著，卻不打斷你們的狗咬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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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門的時候，回想著生活的片段。



將近三點，

『泥，我回來了。』你小聲的說，你知道我還沒睡。

『嗯，我知道。』假寐中的我沒張開眼睛，回著。

牽牽我的手、摸摸我的臉...摸～摸～摸～

『喂！三點了耶，你。去。洗。澡。了。沒？』

『我要證明我沒有找學生妹啊。』

『白爛。』凌晨三點多，終於沈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