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鞋子

昨晚回診，很熱鬧，除了YO跟我還是咳，還有成天和兩小相處，總是忘記，又不小心去把兩個吃剩的吃掉...

於是，我爸和我媽也咳起來，所以一起看醫生。



在候診區的椅子上等醫生的空檔，YO一會爬上椅子一會趴我身上，不錯，除了咳，活動力很好，一會摸摸我裙子、一下拉拉我衣服，又一會開始打量我的鞋子，

YO：『媽媽，你為什麼要穿這雙鞋子？』

我：『這樣上班比較有禮貌啊。』

YO：『不是，我是說這雙鞋子壞掉了耶，你還穿。』

左側、右側，我：『沒有啊，好好的。』

蹲下來開始指，先指著已經鬆脫我自己手工打上的蝴蝶結說：『你看，這裡，破了。』又指指鞋頭的磨損，指指鞋跟的大小的擦傷說：『還有這裡，跟這裡，你看，都壞掉了。』

YO站起來，下了一個最後的結論：『以後不要穿這雙鞋子了。』

我：『為什麼，還好啊！』我又左側右側一下腳跟看了看，

YO：『因為這雙鞋子破破爛爛的，不要穿了。』



破‧破‧爛‧爛。

有那麼一下，我覺得羞赧，抬頭看見坐在旁邊一張椅子的媽媽，褲子膝蓋是補過的，大腿內側也是補過的，不過因為是花褲子，不太明顯，也不置於感覺像電視裡的乞丐東補西補一塊一塊那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媽指指YO的衣服柔聲的說：『你看，因為媽媽都給你穿好的，捨不得買自己的，下次你少買一樣玩具，給媽媽買鞋子好不好？』



我是媽媽，我的媽媽，突然之間，媽媽的心情，對兒女的心意，懂，又更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