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在乎

『是的，這是我爸爸！！』 她驕傲的回答！！  

----------------------------------------------------------------------------

 她說她不在乎，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了。

家長觀摩會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

特地早起梳妝打扮！挑我車群中最驕傲的跑車出門。



早上預計10點40分參加她第三節課。我提早到了20分鐘。

還在上課時段，我輕輕的摸索走到她的教室窗戶旁…….

 一整群小朋友，找到一個瘦瘦、黑黑最在中排的小女生..

那是我的大女兒，RITA！

她說：『忙的話就不用來..』

卻頻頻回頭………

頻頻回頭………尋找坐在後面的家長席上是否有自己的驚喜。

害羞斜眼偷偷掃過一次，但沒有。 

無精打采的癱坐在課椅上，無限落莫眼神…。

過了3分鐘，還沒下課，再一次假裝回頭取物，但眼神卻更深的探索後面8個大人面孔，是否有自己熟悉的身影，深怕遺漏。 但…..還是沒有喜悅….

 

這是第二天的家長觀摩會…..。

讓我一陣心疼起來，我想昨天每堂課，她都是這樣徐徐回頭找尋喜悅，在落寞的上課這樣過的吧，每堂課耶！

我來晚了，寶貝！抱歉！

站在窗外10餘分鐘，終於下課了～

RITA跟著一位女同學走到講台前將課本交給老師，這次，她提起勇氣，轉身搜索正看的後面的家長席，可以看出她這次很仔細的一個一個面孔的搜尋。但…搜索後RITA深呼吸一下，卻掩飾不了她的落寞眼神。 

我在窗外叫了幾聲RITA～她沒聽到。

我乾脆站在門口等她下課出來走走，同學都出來了，RITA卻慢慢的走回座位上。換我按捺不住，加大音調喊她：『RITA～RITA～RITA～』

 

她聽到了！臉上露出靦腆的很小很小微笑，我相信她是極度喜悅，但是被太多失落暫時掩蓋住了驚喜。

『你怎麼來了？』，望著我，笑容開始燦爛了...慢慢走過來，輕握著我的手。
沈寞幾秒鐘…..她終於找到話題『你開什麼車來？…..』



我還沒回神過來。

因為我從她的眼神上，看到我從國小到大學畢業的落寞、無奈與堅強，亦勾起我許多脆弱不堪的回憶。 我亦同告訴父母：『沒關係，忙的話就不用來了….』但是心裡還是期許會有驚喜。

國中、高中、專科、一直到澳洲的大學....開學、考試、畢業典禮…每次都是不在意，但還每次還真的都在眼神拼命在人群中掃瞄後失落的安慰與堅強的度過。

我.…..沒埋怨過家人～但！我的確承受太多的失落也是事實，不是嗎？

 

回神過來，旁邊牽著手的是我的心愛寶貝！

我問她渴嗎？ 說她上課很棒……

他3個同學走過來，問到：『RITA這是你爸爸嗎？』

『是的，這是我爸爸！！』她驕傲的回答！！

這次，我決定陪她『驕傲』一個早上。

手機震動不停。我有別一往很快接起電話，與客人接洽生意。卻將兩支手機全部關掉..... 再多的生意也不能打擾我給女兒的『驕傲』。

原本打算陪她一節課的時間。臨時改成坐到中午用餐才離開。

是的！我是她爸爸！

 

---

這是Alan的文章，剛剛問了我有沒有空，用WORD檔傳到我MSN....

從小到大，他沒有參加過孩子的教學觀摩或者家長會，但畢業典禮有到，因為工作因為事業...心有餘時間不夠。



這一次是小一新鮮人YO的第一次教學觀摩，因為我的假不好請，我問了YO，她說：『沒關係，我不在乎，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了。』

但是，那個中班曾跟我說過：『全班只有我的家長沒來...』讓我心酸很久的小女孩，這次這麼跟我說時，還加上：『我都一年級了...』老氣橫秋的口吻，我知道，她在乎，但是，貼心。



上週，我請他們各自徵詢爸爸，若是有空就去看看，一節課也可以，YO還是頻頻說：『沒關係，我不在意，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了。』Alan卻放在心上了，昨天早上打給我說他來不及了，晚上還是惦著，不忘問問我教室在哪？會不會只有他一個？還是很多人？....教學觀摩新手（笑）



我以為，大概他又沒空去了....

中午收到MAIL只寫：Rita Class附上照片...

然後，剛，奇怪，看完WORD檔，那個難得寫篇文章的A老，竟讓我紅了眼眶。

【瑋】手術那一天（下）

我訂了6：30的鬧鐘，結果沒用上，鬧鐘還沒響護士就來打點滴了。

我醒，瑋仔也跟著醒，於是又是一番掙扎才把點滴弄好，大概昨天確定不是外星人，今天不想再見血了。



 

手術當然是空腹，陪他一起，在病房看了一會的電視，就換床推到樓下手術室。

在手術室前的等待區等好一會。

我知道瑋仔很緊張，抓著旁邊的欄杆抓得緊，我就開始逗他，幫他拍照給他看，原本不願意帶手術帽的，看著我戴也跟著戴上，聊著讓他忘記緊張，還會跟我微笑作鬼臉。

 

原本準備區只有我們，後來來了一個跟瑋仔相仿的小男生，不知道作什麼手術，也在外面等好一會。

十多分鐘之後，換我們。

陪著他進去，看到滿屋的儀器跟醫護人員，他又開始緊張，放上手術台時，抓著我的手說：『媽咪你陪我。』

我說：『放心，我在這我陪你。』抓著我的小手有些沁出汗，驚恐的看著周遭...

我說：『因為啊，只有你可以上外太空，所以要放那個儀器，等下要帶面罩，不用緊張，開飛機都要帶面罩的，對不對？』他點點頭，旁邊的護士也很配合的慎重的點頭。

麻醉師進來，不到一分鐘，護士說：『他上外太空了。』

我走出手術室，到等候區去等。

 

這個早晨，很漫長。

實際不到兩個鐘頭，我一直在告訴自己：『只是小手術，一切都會好...』

但是，娘心就是難免焦慮忐忑。

老A來電，問了手術室，一會來陪我坐一會，等廣播家屬去恢復室領人。



等了大約一個世紀，終於叫到我了。

瑋仔麻醉初醒半夢半醒，幾乎抓不住他，被猛踹好幾下，後來跟兩個護士一起抓，又補上一枝止痛針，稍微緩和點，抱在懷裡，輕輕喚醒他，哭鬧稍歇終於能聽懂成句的話，第一句話瑋說：『我GG好痛～～』

一邊手機傳來A老的簡訊說有客到他先回去了，不知怎眼眶就紅了。



↑這是上太空前。



接著，在病房等尿尿，要第一泡尿完成才能回家。

中間A老記得帶午餐來了，吃完午餐，還在等，還在憋。

終於憋不住時，瑋仔痛得又哭又叫，我哄、騙、威逼....他還是不敢，抓著小G直跳，心裡抽痛，還要輕鬆的把杯子給他說：『這只有你自己有辦法，我能秀秀而已...』；哭、叫、跳了很久之後，滿頭汗，終於抖著尿在杯裡。

 不輕鬆，但，真的只是小手術。一切好！



後來，浪跡天涯大包包收好，拎著太空人，結帳、領藥、領車（哇！停車費八百多，沒搭小黃真是失策...），大約四點多終於可以離開，路上買了太空人先生指定的小麥當午晚餐，我們結束兩天一夜醫院度假村行程。

噢，對，根據那位太空旅遊回來的先生說：『火星人的血是橘色的。』



後續，術後幾天尿尿會些許疼痛，聽說內視鏡經過的地方都會很痛....所以，那幾天尿尿有點障礙。

兩週後回診，一切正常。

接著是十月底的尿道攝影才能確定手術結果，謝謝各方親朋好友關心，瑋仔現在蹦蹦跳跳，非常之好。

【瑋】手術那一天（上）

七月份是瑋仔的考季，今年依舊得補考。

七月初補考，成績比去年的還差，去年左三度，今年左四右三，我有疑惑為何會退步？

醫生說，不是退步，是之前他還小，聽不太懂指令，而這尿道攝影就是要尿尿的那一剎那看輸尿管與膀胱之間的缺口，還有漲滿尿液時膀胱的情況；今年也許他聽得懂，更會控制尿意，所以拍得很順利，簡單的說就是去年沒拍到的右三，今年拍到了。



於是，看報告那天，只花了三十秒考慮，便跟醫生問了玻尿酸手術的泌尿外科醫師的資訊，約了隔幾天看診。

看診當天，馬上約了手術時間，由於這個考，已經第四年，該衡量考慮的反覆了許久，所以報告出來後決定的很快，7月30日住院，7月31日手術。

 

公司請了兩天假，交代好家裡的事情，我就帶著瑋和浪跡天涯大包包（含NB）就來住院了。

可能是預約得早，我們很幸運有第一志願的單人房，一進房，我就跟瑋說：『你看，好像飯店喔，今天晚上我們住這裡，只有我跟你喔！』他很開心，當然也有問我為什麼他要來住院，我說：『你小G有一點點問題，我們明天給醫生弄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第一天很順利，除了入院前檢查抽血時有點小狀況，輪到他時要抽血時，瑋仔一開始直盯著針頭看，也乖乖給擦酒精，等要扎下時那一剎那，他才開始掙扎，還好針沒偏，我抱住他要他不要看，可他很堅持要看著，正要繼續用力掙扎時，我說：『你看！你的血是紅的耶，太好了，你不是外星人....』.護士也跟著配合直誇他是：配合度高的不是外星人....

接著我們回病房，我去櫃臺要了無限網路密碼，不能用，原來自己申請免費就可以。

然後，開放看電視玩電腦，我跟瑋仔一起看電視還到Facebook的農場一起摘果子....直到瑋仔說：『媽咪你關掉電腦，我要去吃飯。』

我們手牽手從醫院走路去吃豬排飯，晚餐時他還很認真的跟我說：『還好，我的血不是綠色的...』整個非常耿耿於懷他不是外星人這件事。



吃飽之後公園邊乘著夏夜的風我們慢慢散步回醫院，繼續吃零食、看電視、偷果子....愜意的第一天。

 

放輕鬆，明天有一場小小的考驗，我這麼想著，晚上他堅持不要各睡各的，我們在病床上相擁而眠，拍拍他的不安，握著他的小手給彼此力量，八點我們第一台刀。